论文·国际前沿|东哈莱姆社区花园的环境和社会维度

小编语

在城市发展机制变化进程中，社区花园的定义与作用也在不断产生变化，社区花园已然成为在当下高密度城市中实现城市地区环境更新和社会目标的一种有效策略，在我国与世界各地都备受关注。国外对社区花园的研究关注“粮食生产、社会活动和城市绿色基础设施”；国内期刊发文量为104篇（知网），其中生态多样性、资源保护、健康功能、管理制度、植物配置、气候条件、社区关系和景观环境为前8关键词。本研究通过环境调查和对园丁的半结构化访谈，对纽约市东哈莱姆区的 35 个社区花园进行了调查（N = 54)。我们的研究集中在两个主题：（a）社区花园的主要特征及其成员之间的看法；（b）花园的环境和社会元素之间的关联，以及园丁对花园的依恋从而把握在社区花园环境下，园艺活动参与者们会如何与地方依恋感产生多种复杂的相互关系，进而探讨领导者应当如何支持与花园相关的生态系统服务和社会动态相关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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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vironmental and social dimensions of community gardens in East Harlem

Highlights

• 东哈莱姆区的社区gardeners（园艺活动参与者）对他们的花园有着强烈的依恋；
• 无论收获的数量如何，种植蔬菜都是一种有意义的体验；
• 园艺活动参与者发现环境效益不如社会效益重要；
• 地方依恋与园艺活动参与者能否在过程中结识其他参与者呈正相
  关；
• 对民主实践和决策影响的看法与地方依恋程度相关

01  / Introduction 

 1.1 社区花园：定义和关键属性

Community gardens: definition and key attributes

社区花园：

术语上，是指一种土地类型和用途；

范围上，可以从空地上的花地到私人财产上的个人地块的集合；

广义上，城市居民可以在其中建立维系彼此、自然元素和社区之间的关系的有形舞台

社区花园的作用：

1. 提供社会福利，培养居民自我价值感和自信感

2. 提供建立公民参与和集体效能感的机会

社区花园也被框定为城市环境中公民可以共同参与实践的空间

社区花园的治理结构：

内部民主结构：直接参与决策、领导层更替率高（寡头政治较少）和低层级化；

社区花园不应当仅仅讨论自上而下或自下而上的机制，而应当是二者的集合。

 1.2 地方依恋感

  Place Attachment

地方依恋:

定义为，个人或群体与其环境之间发展的积极情感纽带；

还有学者将依恋情感定义为由于地点可达性而体验到的心理健康状态，以及因地点偏远而带来的痛苦状态。

回顾地方依恋研究：

地方依恋的预测因素分为社会人口、社会和物理三个层面，包括居住时间、年龄、社会地位、教育和房屋所有权等；

研究表明：

1）与地方依恋相关的三个关键社会因素是居住时间、社区联系和安全感；

2）地方依恋与公共绿地感知质量、社区园艺之间的正相关关系；

3）部分研究中将地方依恋与地方满意度设为同一概念进行使用，研究假设其两者是相互关联的。

本研究旨在探讨一种理论观点，即地方依恋可以存在于地方的物理特征和物质性中，而不是作为纯粹基于社会的地方纽带运作。

 1.3 总结与分析

Summary and rationale

为什么社区花园这种邻里特征可以驱动形成地方依恋？

(a)   纽约市东哈莱姆社区花园的基本特征是什么？

(b)   经常光顾这些花园的成员都有什么特征？

(c)   环境和社会因素在多大程度上与花园的依恋程度相关？

本文研究了这些复杂、多面的花园空间的各种社会和物理特征中的哪些与依恋有关。

02  / Method

 2.1 研究环境Research setting纽约城市政策：

• 纽约市公园和娱乐部 (DPR) 保留了 400 个花园；
• 全国性非营利组织Trust for Public Land(TPL)，购买了 69 个花园作为土地信托保存；
• 非营利组织纽约修复项目 (NYRP) 购买了 52 个花园，另有 100 个社区花园被移交给纽约市住房保护与发展部 (HPD) 进行开发，其中大部分保留了十年的租约。

 2.2 研究样本Study sample图 1  本研究中社区花园的位置，纽约市东哈莱姆区（纽约市城市规划部，2016 年，纽约市城市规划部，2017a，纽约市城市规划部，2017b）。研究团队通过邻里步行和审查来自上述各种土地所有者团体的地图和数据库，在东哈莱姆找到了共 35 个花园。
按治理类型划分的数量是：14 个 DPR 花园、9 个 NYRP 花园、8 个 HPD 花园、3 个曼哈顿土地信托 (MLT) 花园和 1 个私人花园。DPR：公园和娱乐部NYRP：非营利组织纽约修复项目HPD：住房保护和发展部TPL：全国性非营利组织Trust for Public Land 2.3 空间数据和树荫Spatial data and tree shade对35个样本进行清点：(a) surface materials地表材料 （例如，混凝土、砖、土壤） (b) identifiable use areas 可识别的使用区域 （例如，就座、种植、运动）(c) tree characteristics树木特征 同时还对花园边界的土地使用类型进行了统计（例如：人行道、住宅楼、空地）(d) 特定物品的存在数量（例如，花坛、座椅、烧烤架、有盖结构、雨水收集设备） (e) 树木的大小和位置进行编目(f) 通过测量胸高树干直径测量来计算估计树冠直径
注：对绿色基础设施对城市热岛效应影响的研究表明，由于更大的遮荫和蒸发蒸腾作用，树木比草和低矮植物更能降低城市的环境温度 2.4 社交数据Social data调查采用半结构化访谈，包括open-ended（半结构化访谈）和 Likert-format questions（李克特量表）
重点关注的主题包括花园建造者们对空间的使用、粮食生产、会员要求、决策、总体满意度、机构支持和土地使用权问题的看法

03  / Results 

三个关键维度：花园的物理属性；园丁的社会属性，包括活动和花园的治理形式；地方依恋的水平和相关性。3.1  园林物理属性总结Summary of garden physical attributes本研究中的 35 个花园为东哈莱姆区的居民提供了大约 18,000 平方米的社区花园空间。花园面积的一半左右是绿地（包括草地和植物园地），三分之一以上是种植空间（包括花坛和公共花园空间）。表1  主要花园特征的频率和估计面积

3.1.1 . 表面材料

花园中的主要表面积是花园土壤（有非草坪植物的土壤区域），其次是裸土、草和其他可渗透材料（例如木屑、地毯）。花园主要是软景观，渗透材料占总面积的 80%。也存在一些硬景观（混凝土、沥青、砖、摊铺机和分解的花岗岩）；硬景观和结构共同构成了非渗透区。
表 2  所有 35 个花园的每种表面材料类型的累积面积 

尽管在我们的研究中草只覆盖了整个花园面积的 17%，但它覆盖了这些花园中大约一半的花园区域；在几个花园中，一半以上的空间被裸土占据，而在另一组中，一半以上的面积是硬景观。图 2  六种材料类型在 35 个花园中的分布。在每个直方图中，x 轴显示一种材料类型占用的空间比例，y 轴显示该比例的花园数量

3.1.2 . 使用领域

研究结果：

• 公共空间的重要性；
• 可供居民休憩的座椅设施不够齐全；
• 存在仅仅因为没有设施与绿植而成为的公共空间

表 3  所有 35 个花园的每种使用类型的累积面积
图 3  35 个花园中六种最常见用途类型的分布。在每个直方图中，x 轴显示一种使用类型占用的空间比例，y 轴显示该比例的花园数量。该地块省略了另一种分类，因为它出现在极少数花园中3.2  社会属性Social attributes

• 对花园感到满意

（强烈同意：69%，同意：20%，中立：9 %，不同意：0%，强烈不同意：2%）

• “花园对我很重要”（强烈同意：80%，同意: 20%) 
• 自豪感（强烈同意：76%，同意：20%）
• 对花园的未来感到不安全：近一半的人认为他们的花园可能会在未来十年内从他们手中夺走（强烈同意：22%，同意：22%）

表 4  对调查中李克特问题的回答，按频率

3.2.1 . 使用模式

图 4（左1）  园丁的百分比；图 5（右2） 园丁对与食用花园蔬菜有关的多项选择题的回答
1.维护花园的责任感（例如，照顾公共空间，保持开放时间）2.种植植物（例如，种植蔬菜和观赏植物）3.享受自然和户外活动（例如，享受阴凉，体验开放空间）4.个人空间（例如，锻炼、放松）5.参与社交活动（例如，带孩子去花园，与他人交往）

3.2.2 . 园林植物

大多数园艺活动参与者表示，园艺产品是他们每周餐桌上的主食：41% 的园丁报告说，旺季每周一到三顿饭包含一些来自花园的蔬菜，另外 34% 的园丁报告每顿四顿或更多顿饭周做（见图5 ）。

3.2.3 . 社交活动和社区空间

94% 的园丁表示他们的花园会举办社交活动，50% 的园丁表示，他们在过去一个月里至少参加了一次在花园里的社交活动，26% 的园丁表示他们参加了两次、三次或四次。

3.2.4 . 会员资格

72% 的园丁表示一些花园需要明确的、编纂的步骤才能成为会员，尽管其他花园似乎只需要与花园负责人交谈.。50%的园丁表示，成为会员需要志愿服务时间，而 20% 的园丁则表示要求在花园中保持开放时间。

3.2.5 . 治理

为了深入了解如何在花园中做出决策，我们在两个领域检查花园决策：（a）与土地所有者的关系和（b）园丁本身（见图6）。图 6  园丁回答与在花园中做出的决定有关的问题；每个园丁都被要求描述两个在花园里做出的决定的具体例子，一个是频繁的，一个是不经常的。
花园成员绝大多数报告说他们对决策负有全部责任（对于频繁和不频繁的决策，分别为 81% 和 77%），85% 的园丁表示他们同意或非常同意“我有能力影响园艺决策”的说法。此外，83% 的园丁同意或强烈同意“我对这种影响花园决策的能力感到满意”的说法。
花园领导者在许多花园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因为他们经常承担管理花园的大部分责任（例如，维护租赁要求、安排会议、选择新成员和分配钥匙、处理维护问题以及协调更大的花园项目）。3.3 地方依恋Place attachment

表 5  统计结果表，使用 Kendall 等级相关性

04  / Discussion

• 参与者深深依恋他们的花园，但有些人觉得土地不安全；
• 花园对参与者具有很强的社会和文化意义；
• 参与者与在花园里种植食物的关系，虽然主要是象征性的，但很重要；
• 空间和环境数据中没有出现强烈的模式；
• 参与者内部决策的高度自治和民主程序。

05  / Conclusions

研究价值贡献

• 有助于阐明园丁的价值观，他们的工作和坚定的承诺维护了花园并保护它们免受外部威胁；

• 这些价值观与花园政策文献中强调的价值观重叠，尽管不完全重叠；

• 表明了将园丁价值观更充分地纳入政策讨论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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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ER

（为保证阅读质量，文章内容有部分删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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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处Petrovic N, Simpson T, Orlove B, eg. Environmental and social dimensions of community gardens in East Harlem[J]. 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 2019, 183: 36-49.

A

作者

纳达· 彼得罗维奇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地球研究所环境决策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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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谢宛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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